头发吹干,周姨的姜汤也煮好了,她端了一碗上来给穆司爵:“你先喝,等这个姑娘醒了,我再给她盛。” 这一个多星期里,穆司爵没有音讯,她的遗忘进度大概进行到2%。
“还有,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。”许奶奶又说,“既然昨天的事情只是年轻人开的一个玩笑,我也没怎么样,你就不要生气了,算了吧。” 推开病房的门,她看见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,空空如也,只有一个护士在整理东西。
“嗯。” “哦……唔……”
“后来呢?”许佑宁问。 五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墨西哥城机场,许佑宁没有行李,一下机就往出口走去,远远就看见一个年轻的男子举着一个写着她名字的牌子站在接机口,不停的晃动着手上的牌子。
许佑宁终于不再害羞,看向穆司爵,有那么几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穆司爵眸底的笑意,竟然满是成就感。 “处理你?”暗夜中,康瑞城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冰雕而成,“阿宁,你知不知道把东西从工厂带回国内,在芳汀花园引爆,需要我费多少精力做多少计划?你用自封袋把东西一装,再一交,陆氏就清白了,我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!”
沈越川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,不屑的“嘁”了一声,扭过头走人。 “可是你……”
“少看不起人!”许佑宁张牙舞爪的说,“我跆拳道黑带七段好吧!谁拖谁后腿还不一定呢!” “怎么要加班?今天的事情不都做完了吗?”沈越川是调节气氛的高手,聚餐只要有他就有笑声,他不去一众同事都深感遗憾,“事情明天再处理不行吗?”
洪庆看着苏简安,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,指关节凸出,可见他有多紧张和用力。 “好吧。”许佑宁自暴自弃的想,“你说得对,如果你想要我死,我逃也逃不掉,喝就喝!”
陆薄言若无其事的说:“我知道。” 陆薄言难得的愣了一下,抱住苏简安:“在家的时候我希望时间停下来。”
她就是康瑞城派来的卧底,要她怎么自己抓自己? 他们的仇,看来这辈子是无解了。
苏简安摇摇头,他才重新盖上被子拥着苏简安躺下:“明天我给韩医生打个电话。” 说完,康瑞城离开病房。
陆薄言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,苏简安进浴室去刷牙,最后两人几乎是同时结束,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回房间,问她:“我回来的时候为什么无精打采的?” 离开许家后,阿光疯了一般冲到穆司爵的办公室,地毯式搜索,却发现穆司爵早就知道许佑宁的身份了。
苏简安以为唐玉兰是要嘱咐她怀|孕期间要注意的事,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凝神细听,却不料听见唐玉兰说:“薄言最近忙,但不管他再忙,你也要要求他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!” 可是她悲剧的发现,她不像那么反抗。
康瑞城一拳砸在许佑宁的枕边:“所以你昨天应该在车上对穆司爵下手,可是你做了什么?” “……”
瞬间,穆司爵的脸色沉了下去,阴森森的盯着许佑宁:“你在找死?” 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,隐隐的有一股不安。
“你怕我。”穆司爵轻而易举的打断许佑宁。 可惜什么都没看到,阿光只好失望的下楼,乖乖坐到车上等着。
相较之下,一路之隔的另一幢木屋,远没有这么安静。 准确的说,是看到陆薄言扶着一个女人从公司走出来。
“……”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,没有说话。 “用点祛疤的药,伤疤会淡化得快一点。”阿光看了看时间,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现在有机会,不问白不问,但问了肯定不是白问。 穆司爵眼看着许佑宁盖好被子,这才闭上眼睛入睡。